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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学理论分析山民

  1. 沈从文是中外著名的乡土作家,为什么解放后他放弃写作倾心于民俗研究?

沈从文是中外著名乡土作家,为什么解放后他放弃写作倾心于民俗研究

《无从驯服的斑马》是沈从文写于1983年春的一篇未完成的作品。 他在文中这样总结:“就我性格的必然,应付任何困难,一贯是沉默接受,既不灰心丧气,也不***哀叹,只是因此,真像奇迹一样,还是仍然活下来了。

体质上虽然相当脆弱,性情上却随和中见板质,近于‘顽固不化’无从驯服的斑马。” 对于当时的任何一个作家来说,写或者不写,都由不得自己,都完蛋了。一般人都跳不出这个圈子,但沈从文从写和不写之间跳出来了,找到了另一个要做的事儿。

那件要做的事儿便是——成为一个不起眼的杂文物研究者、解说员。数十年的漫漫岁月里,他克服了外在条件的艰难和内心的痛苦,在这一领域筚路蓝缕,于喧闹暴戾之中,始终独善其身。 学者傅国涌描述,“以后的三十年,中国少了一个作家,而北京午门下多了一个指点解说、抄写说明的老人,《中国古代服饰研究》就是其中的结晶。” 在紧接着的那特殊的十年岁月里,沈从文的住房被占,家被抄了8次;书稿图籍、文物什物或遭掠毁,或当垃圾卖掉。他曾被分配打扫博物馆的女厕所,下放期间饱尝事业凋敝和旧疾之苦。这一切,都被他用幽默乐观的态度,对美的细腻体察,一一消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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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沈从文表侄著名画家黄永玉回忆,当时某一天,久未见面的叔侄俩忽然在东堂子胡同迎面相遇,沈从文装着没看到他,擦身而过。一瞬间,他头都不歪地对黄永玉说了4个字:“要从容啊!” 还有一次,他跟沈从文从东城小羊宜宾胡同走过,公共厕所里有人一边上厕所一边吹笛子,是一首造反派的歌。沈从文说:“你听,‘弦歌之声不绝于耳’!” 干校期间,他从咸宁迁到双溪,辗转劳顿,血压陡升。他还给黄永玉写信:“这里周围都是荷花,灿烂极了,你若来(一定喜欢)……”

晚年回凤凰老家,住在黄永玉的老屋里,他很喜欢那座大青石板铺的院子,三面是树,对着堂屋。早上,茶点摆在院子里,雾没有散,周围树上不时掉下露水到青石板上。 黄永玉对他说,“三月间杏花开了,下点毛毛雨,白天晚上,远近都是杜鹃叫,哪儿都不想去了......我总想邀一些好朋友远远的来看杏花,听杜鹃叫。有点小题大做......” “懂得的就值得。”沈从文闭着眼睛,躺在竹椅上回应。 黄永玉始终不明白,是什么力量使沈从文把湘西山民的朴素情操保持得这么顽强,又是什么力量让在寒凉世事中浸泡的沈从文永远这样热泪盈眶?

沈从文14岁从军,看惯了残酷血腥的杀戮,21岁北漂,一生遭遇了无数白眼冷遇。但是他在后来的写作中,却打造了一座与世无争的边城,塑造了一个个单纯清澈的灵魂。 阴风冷雨的现实生命沉沦山河破败的时代,没有摧毁掉他对人生的希望与热爱。他用他赤子的心来抵抗人性的冷漠与麻木,用他的笔来呼唤美好善良,用他的文字将世人从恶劣、残暴的现实环境中拯救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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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千万万在黑暗中挣扎的人,因了这文字散发的光和热,感受到希望,感受到温暖,感受到平静又长久的爱的力量。 1988年5月10日晚上8时30分,沈从文静静地走了。葬礼遵其遗嘱未放哀乐,而改放贝多芬的《悲怆奏鸣曲》——他生前最喜爱的音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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